没去杭州之前,杭州在我的印象中是一段极富浪漫主义的瑰丽想象,写满了缠绵的爱情,苦痛的离别还要偏安的无奈。可是,去了杭州之后,我的内心却被悔恨折磨——为什么没有早点来杭州!这样,我现在没准就是杭州人了。是的,杭州就是那座让我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。要不是因为大学同学间一次临时起意的聚会,我可能还要晚几年才来到杭州。也是那时的心境又和现在不同。谁知道呢,我只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座城市深深地迷住了。武汉与杭州之间的往返,有高铁,也有晚发朝至的普快。如果是去旅游,选普快比高铁更节约时间。在火车上睡一晚,第二天一早到杭州就可以游玩了。
第二天,在杭州半梦半醒的清晨,我到达了杭州。坐公交车到达杭州的朋友提前预定的新新饭店。叫她饭店,多少是有点怀古的情怀在里面。一进大厅,时间仿佛被置换成到了民国。古色古香的装饰,复古的家居陈设,还有身着旗袍、长衫的侍应,若不是柜台上的几台电脑,我怕真是要入戏,为自己身上没有足够的大洋而尴尬一下。毕竟真是由几座民国时期的老建筑组合而成,受限于原有建筑本身的体量,所以新新饭店没有敞亮的大厅,倒是由走廊把几个建筑连接起来。这也让饭店有了许多展示自身辉煌历史的空间。这个社会每隔几年都要来一次民国文化的“回潮”,或许就会有人来新新饭店体验下民国生活,睡一夜“民国”觉。况且,很多在历史书上有名有姓的人也曾在这里下榻,没准我们现在住的房间就曾住过胡适、徐志摩、巴金……更不用说,秋水山庄就是民国上海滩报业大亨史量才的公馆了。
今天其他同学陆续到杭州,所以没有安排集体活动。我给自己定下的行程第一站是中国茶叶博物馆。结果一车坐到了山顶上,却是一片公园,不像是博物馆的样子。
查了地图,方才知道博物馆的展厅在来的路上,原来是走过了。
整个博物馆很冷清,工作人员比游客还多。刚开始就我一个人,后来又来了一个小姐姐,对着展品一顿猛拍,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。
临近中午,太阳太毒辣,我也就没继续寻访御茶树了。搜索地图,发现此地离灵隐寺不远,就打了个出租车直奔灵隐寺。灵隐寺景区其实要买两道门票,也就是进大门一道门票,想进灵隐寺还要买门票。这个景区历史悠久,典故很多,所以很有必要租个讲解器,不然就是两眼一抹黑地看热闹。讲解器每到一个讲解点,就会自动播放录音,很方便。
话说不到灵隐寺,真就不知道什么叫梵天净土。从飞来峰顶看灵隐寺,只见一大片金色的琉璃瓦在绿树间隐隐现现,像极了禅宗那种似懂非懂的机锋。等你真正走进灵隐寺,那是一种大寺的庄重威严,压得你不敢造次。我虽不是佛教徒,但在灵隐寺走一遭,也着实净化了一次心性。从灵隐寺出来,在罗森随便吃了点三明治。我又回到新新饭店,和大学好友汇合后,同游孤山。孤山的景点很集中,我们重点逛了西泠印社和浙江省博物馆孤山馆区。浙江省博物馆现在有孤山和武林两个馆区,著名的《富春山居图》在武林馆区展出,所以我们无缘得见。但是在孤山馆区偶然发现了一个常设展览——常书鸿美术馆。因为喜欢敦煌,这些年我阅读了一些关于敦煌的书籍资料,对常书鸿自然是不陌生的。能在浙博以这种方式亲近一下常先生,也是人生幸事了。
从孤山出来,我们去了“著名”的清河坊。现在走过的城市多了,发现很多城市都有这种类似的仿古步行街,比如岳阳的“汴河街”,洛阳的“丽景门”等等。都是些卖特产、小商品的,东西还不便宜。你要想找杭州记忆,那还是没必要来这浪费时间了。
第二天,同学们陆续到齐了。我们报了一个旅行社的一天游项目。旅行社的导游带着我们坐船游了西湖,登岛参观了曲院风荷、三潭印月等西湖十景还有雷峰塔。
中午在味庄吃完饭,旅行社一车把我们拖到了钱江新城。下午的活动就是乘船游一段京杭大运河。
游完大运河,回到孤山,晚饭定在楼外楼。导游说楼外楼名气太大,包厢很难定,起码要提前一周。而且也多半是外地人喜欢吃楼外楼了。
在杭州的第三天,有的同学要陆续返程了。我定的是晚上的火车票,还有时间在杭州游玩。一大早,我按杭州本地朋友的建议,到龙井村买茶叶。从去灵隐寺的路边有条岔道,就拐到了村里。一进村里就是满眼的茶园,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杭州市民到这里来喝茶、吃土菜,打发周末了。
我顺便找了一家茶农,在他那喝茶闲聊,打发了一上午。他说他家的茶天就在北高峰下,是西湖龙井的核心产区,茶叶都是他自己炒制的,儿子帮他营销。临走的时候,我在他那买了点茶叶。
从龙井村出来,和同学们吃了个饭。我又匆匆坐车赶往西溪湿地。
游西溪湿地,我给自己定的杭州游玩计划也基本完成,没有遗憾了。我坐车回到北山路,在王星记给同事还有父母、妻子买了点纪念品。躺在返程的火车上,回想着这几天在杭州的生活,觉得杭州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城市。历史底蕴厚重,却又能开放地迎接现代生活。环境优美,经济却很发达。古老的和现代完美地融合在一起,这种融合程度是很少有城市能达到的。可惜早没有来过杭州,不然我肯定就不走了,还能赶上G20之前那波房价的低谷。虽然没做成杭州人,但杭州终将成为我人生中必将多次光临的驿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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